【D5乙女】我的仿生人男友③
*未完
*第一人称
*卢卡·巴尔萨单人
*剧情捏造，有OOC
*深渊Ⅴ时装——‘放映厅’
*含《底特律：变人》设定（有改动）
*如有阅读不适，请尽快退出，不要勉强
我出门拿报纸的时候好巧不巧碰上正回家的伊莱·克拉克。
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平日穿着整齐的驼色风衣随意挂在肘间，衬衣衣袖上卷露出小臂缠绕整齐的绷带，不过行走的步伐依旧稳健，只是额发不听指挥的随着他的脚步一颤一颤。
逐步靠近的男性很显然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他抬起手弯眸，神色自然的朝我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列兹尼克小姐。”
“……早上好，格德先生。”
我握着报纸关上邮箱页门，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资料，尽量克制自己看他手臂伤口的视线别去想这位疑似杀手的先生从天黑到天亮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刚晨跑回来吗？”
“当然——不是，穿成这样去锻炼未免太不靠谱了。”伊莱·克拉克拖起尾调否认，随后扯松了自己的领带无奈摇头解释着，“嗯……参加了一场值得通宵的私人派对，我想你能够理解。”
我没有多问：“好的，我想你现在特别需要休息。”
“你说的对。”他扬眉点点头，顺着我的话再次迈出步伐朝自己家门口走去结束这场寒暄，“那么有空再聊，再见。”
“再见。”
话音刚落，我拿着被我卷起的报纸敲肩转身进屋。
老实说，看完那份资料后我并没有多少实感伊莱·克拉克可能是个杀手的实感。
因为作为邻居来讲，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融洽到偶尔受邀去对方后院里来场自助烤肉的地步了。
而且当时刚搬来的时候，这位先生还端着两盘新鲜出炉的小饼干上门拜访——你就说哪个杀手能这么甜啊！
虽然我和特蕾西都说伊莱·克拉克只是个普通园艺工，但实际上他的工作全称是园林景观设计师，再加上我和特蕾西异于常人的作息，大部分时间碰不上面也很正常。
毕竟设计师嘛，有钱且满天飞（字面意思）。
我原本还猜可能这里只是他心血来潮购买的房产之一（想起来就过来住一回的那种），底特律南区边缘的房子很便宜，有钱人闲的没事买一套也正常。
现在一想说不定隔壁房子只是伊莱·克拉克作为杀手随机一处的落脚点。
我抖了抖手里的报纸，一边翻到我喜欢的版块一边感慨现在杀手内卷真的严重，为了隐藏身份需要他大费周章的把套上外壳的职业专精到这种地步。
“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卢卡·巴尔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面前，而且视线的落点似乎在报纸上。
我习惯性的说了声谢谢，刚说完我就纠结了一秒对一个仿生人说出这句话会不会很奇怪，不过一秒后开始愉快的边吃边看模式。
“别用敬称，我不习惯，喊我名字就行。”我随口说，“下回牛奶里多加点糖，至于温度——再热点也没关系，我喜欢热牛奶。”
“……好的。”他应声回答到。
我并没有意识到一个仿生人能对‘多加点’‘再热点’这种并不准确的‘量词’做出回应有多奇怪，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那份报纸上——《凑凑热闹》永远是我的最爱。
底特律在很早就实行取消印刷纸质报纸的政策，取而代之的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电子杂志和室内电视的归档播报。
他们并不阻止市民私印报纸的行为，但狡猾地将纸张以及印刷费涨了三倍，于是就显得再印纸质报纸然后原价出售的行为看上去像吃饱了打转似的的没事找事。
我本身不是特别喜欢看新闻报纸，因为我压根不关心那些时评，也不喜欢政论，硬要我说个偏好来，我可能更喜欢那里边连载的杂文或特稿——这么一说文娱报纸说不定更讨我欢心。
可没有哪家自媒体还留着‘落后’的印刷机，我也不能否认仿生人带来的便利——只需要购买一个小小的代码绑定，每天就可以听到新鲜新闻。
这份报纸还是我在送客单的时候跑别人家看见的。
年轻的太太拥有写作的爱好，各种纸质的东西都能得到她饱含爱意的珍惜，我在询问后得到允许翻阅的回答，自然而然的借着这个机会和她交谈起来。
“……有些记不清了，但它是我捡到的，当时我也吓一大跳，要知道现在想要看见免费报纸是件多么值得感慨的事。”太太将手搭在脸侧回忆，“总之回过神来，我已经把这张来之不易的宝贝装进包里了。”
她还告诉我这份报纸的内容与从前严肃的传统截然不同，“除了一些无厘头的八卦外，你甚至能在里面看见一整页关于赌场的推荐！”
不可思议。
我翻到她说的那一页不由得咂舌，“真的，太神奇了！”
紧接着她又翻了几页指着一个只印着小狗图案和收款账号的地方说，“打款的时候留下地址就可以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尝试着买几天！”
我喜欢印刷在纸上的油墨味，再加上纸质触感确确实实让我在生活中感到放松，我很干脆地付了订购年款的钱。
然后从那天起，我每天早晨都能准时准点的收到这种内容古怪又有趣的报纸了。
我回过神，意犹未尽的合上报纸才发现卢卡·巴尔萨还停在我的身后。
“唔……”我脑子里转了一圈测试RK-800的问题最终还是在看见他眼神里的过于困惑放弃，“你看上去似乎想说些什么？”
“是的。”他顿了顿，“因为现在很少有人会花钱购买这种需要等待的信息纸张。”
我沉默了。
我愣了快一分钟才分析让他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无非是和现在的数据流相比较报纸显得累赘又昂贵，但我更好奇的是什么让他产生不解这种情绪然后开口朝我表达。
“因为我喜欢所以我会买……呃，就是出于个人意愿想要购买，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等我反应过来我说了些什么废话我又有些后悔。
因为我对仿生人能不能理解‘喜欢’这种感觉一直抱着一切皆有可能的想法。
异常仿生人的变化直到现在官方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都拥有自己的思想和观念，从而反抗起自己的掌权者。
我不确定这种变化有没有可能是人为引导的，毕竟想让一个仿生人主动产生程序外的举动或念头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或许我的话会让卢卡·巴尔萨尝试思考，但他到底能想出些什么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了。
我不知道我承不承担的起RK-800异常的代价，可我又想亲自确认异常仿生人的产生是否因‘人’而异。
想到这里，我将不自觉切的稀碎的煎蛋叉进嘴里嚼了嚼，又空出手把放在一旁的报纸递给卢卡·巴尔萨，像和普通友人推荐自己喜欢的事物般安利这份报纸。
“听不懂我说的也没事，总之，内容挺好看，你会感兴趣的。”我这么说着。
他没有反驳，接过报纸颇有规律的翻阅，“我也这么认为。”
“……你认为什么？”
“这份报纸的内容的确有趣。”
卢卡·巴尔萨说完，便将报纸折叠整齐放在桌边再无动作。
我动作微顿，“是吗，有哪些地方比较吸引你？”
他犹豫了下，说出了一个我预料之外的回答，“编者。”
还没等我问出为什么，他又说，“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那并不是吸引，而是探究——无论是对写出这份报纸内容的人，还是创作收集这些信息的团体，他们出于什么念头创办这些，都让我感到好奇。”
我：“……”我的天啊。
我无话可说，这种类似的提问确实在我的设想中发生过，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从他的口中听见。
卢卡·巴尔萨是异常仿生人成了件板上钉钉的事，可他的表现并不像官方报道里的仿生人诡谲多变甚至拥有暴力倾向。而且就这两天的相处来看，他能坚持到现在才透露出过于人性化这点，也算是他的不容易。
毕竟人的表情千变万化，而仿生人程序设定里更不可能低于模拟生命里的基础表情数量。
卢卡·巴尔萨先前的疑惑以及对某种事物的赞同都是经程序计算后在适当的时机展现出来的，可偏向思考的主动探求就决然不是一个正常仿生人能够做出来的举动了。
“这很好。”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那你也可以听一下他们的电台，名字就叫‘海盗’，也不错。”
金发仿生人抬手覆在脑侧，“搜索成功，检测订阅痕迹，无需再次确认。”
*
何塞·巴登懒散地躺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他双手交叠垫在脑后，两条长腿也翘起搭在桌沿，随便扯了几张废纸搭在脸上遮挡光线。
他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歌，只是还没来得及哼上几句，他身下的椅子就被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这导致何塞·巴登不得不收起腿重新稳定姿势，才好让自己不被摔个马大趴。
“真过分啊，帕缇夏。”何塞挥开他脸上的废纸故作委屈，“我也是需要休眠的。”
“拉倒。”身着蓝色皮革短衣的女性冷笑，“就没见过在室内戴墨镜还要往脸上盖纸的仿生人，有这种装模作样的功夫还不如跟我一起去收购模拟组件。”
“威廉和维克多？”
“他们去寻找新的同伴了。”帕缇夏把手中的摄像机放在桌上，“我入侵了AP的通用启动代码，你晚上开电台的时候记得单独开个插口传输，省得他们到处宣传别人也不懂。”
“了解。”何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么，卢卡呢？”
帕缇夏罕见的沉默片刻，她将额侧的碎发捋在耳后，“…追求爱情去了，别指望他这段时间能回来。”
何塞·巴登：？
“你说真的？”他摘下耳麦难以置信，“我只是这个星期选择留守而已！”
“是吗，那么恭喜你情报后滞。”
帕缇夏·多里瓦尔摊开手满不在乎道，“总之，距离他将自己的记忆数据备份转交给我保存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次看到他的坐标是在废弃仿生人处理垃圾场。”
何塞听完眉毛已经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起身褪去手部的模拟皮屑朝帕缇夏伸去，“这和他追求爱情有什么关系，坐标没刷新过吗？”
“目前还没有。”
帕缇夏的深棕肤色匀净细腻，她看着何塞的动作便从善如流的跟着褪去手部皮屑露出非人的纯白橡塑，“大概是因为他追求的是人类缘故吧。”
仿生人之间的信息传递不像人与人之间那样拥有多种繁冗的手续，两人双手交握的时间不过一秒，何塞就成功接收帕缇夏授权近些天的全部记忆。
“三天前的坐标啊……我以为他那是在开玩笑。”
何塞·巴登读取卢卡为自己单独行动冷不丁做出的解释又放松下来，他怂恿着一旁的帕缇夏，“我还想说不定他有着讲冷笑话的天赋——你说要不我们这个星期结束就去找他吧，你就不好奇卢卡喜欢那女孩长什么样？”
“……”帕缇夏擦拭着照相机的动作一顿。
她起初是想说卢卡·巴尔萨有自己的分寸不需要太过担心，但听完何塞的话，口风一转，尽可能的让自己语气中八卦的成分降低，“去哪找。”
“虽然我们五个编置了共享情报的代码，可前提是必须由某人主动上传，不是吗？”她说。
“维克多那段时间是和卢卡一起行动。”何塞不知道哪翻出来个指尖陀螺转起来玩，他耸耸肩，“就算他不清楚卢卡的心历路程但跟着总能看见点什么吧？”
何塞话音刚落，基地大门开合室内的工业楼梯被踩的咚咚响，两人听见动静纷纷抬头，看清来人不约而同道出欢迎回来。
“哈，回来的有够巧。”何塞双手交叠抱胸哼笑出声。
帕缇夏勾起嘴角没说话，只是姿势更为放松的靠在桌沿看向声源处。
维克多·葛兰兹顺着楼梯扶手侧翻下滑，而威廉·艾利斯则是举着一杯可乐遥遥发问。
“嘿，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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